top of page

KISS KISS BANG BANG

Summary: 親吻和做愛。

這晚理查德的確也哭了,算是Jason第一次實在見著他哭。Dick眼淚像漏水的安全屋,在他不想要時打在他臉上,可對方一句話也沒說,只有每一次挺入時垂著頭隨著呻吟洩出低喃。Jason。Jason。Jason。哭進杰伊斯躁動不安的靈魂裡。

Notes: 借用電影片名,與內容並無關係 NC-17,前面12後面21

遲到的聖誕祝福屬於他們,OOC屬於我

「不過我覺得你也應該愛我。」Dick說,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文字溜過雙脣的輕巧又帶著調笑意味。

Jason哼了兩聲,是啊,黃金男孩總享有特權。

於是Jason放下菸靠過去吻了Dick,幾乎是整個人斜倚在他身上,Dick被扣在了座椅和車窗之間,Jason不確定那根隨手扔上的香菸會不會在他們的動作間落下儀表台,用地毯的火苗把他們燒死,他的手撐在對方兩側,Dick大口地喘著氣,車裏全是他們的二氧化碳和煙味,他們在狹小的車內纏在一起,幾乎扭打成一片,並嘗試用唇舌將彼此撕碎。

Dick的體溫很高,和他不一樣,像他們倆其實活在不同的季度。外頭還在下雪,沒人打開車窗,這裡只有他們兩人,或許全世界也只有他們兩人,他們交換那些被燃燒過的氧氣,總有天他肯定因為這原因或亂七八糟的吻而窒息致死。

聖誕快樂。好像真有誰這麼說了。如果他們沒在車子裡就幹起來Jason肯定會記得,Dick在空檔間動手解起他的皮帶,他的陰莖硬的發疼。他們見面的大多時間在做愛,彷彿所有該說的都在Dick的哭泣和呻吟中說盡了,偶爾他會發覺他才是從沒變過的那個人,Dick親吻他的唇和耳際,使得喘息像靠在身邊的呢喃,平安夜已經過了,也許其他話都能晚點再說。

他們穿著制服,在糟糕的巷子角落攪成一團,車上的空間很小,外頭很冷,理查德卻暖的像爐火。他依稀想起去年的聖誕夜他們怎麼過的,說不上浪漫,也沒比這一次好到哪去。

「天啊,Jay。」他聽到Dick嘆道。Dick總喚他名字,或變著花樣叫,小翅膀,寶貝兒,親愛的。Jason聽到就頭疼,即使Dick這時正摟著他,插在他體內讓他的大腦融成一團漿糊。

他渾身痠軟,卻騎在對方身上,配合Dick的抽插而活動,覺得自己是條離開水的魚,吸不到氧氣又口乾舌燥。硬挺的性器摩擦著對方精實的下腹,支撐點這時全失去了引力作用,他尋找最後一塊救贖似的傾身拉住始作俑者後頸細軟的髮絲,以免自己真的一頭摔進深淵。

Dick時不時會哭,在委屈時哭,也在做愛時哭,好像那些眼淚沒有去處可待似的。但現在在這裡受苦受難的人是Jason,屁股裡還插著根陰莖,他實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什麼好哭的,Jason Todd就像個他媽的耶穌,一邊遭罪還要撫慰別人。

車裏都是下流的聲音,他們的慾望在喉嚨和陰影燃燒。他讓理查德別哭了,聲音嘶啞,也不是很完整,年長些的人聽清了,再一次頂上他前列腺時帶著鼻音說他想念他了,不知道是汗水或是眼淚的水珠親密地滴在Jason肩上,沿著曲線掉進鎖骨的凹窩間。Jason撐著力氣對他的答非所問翻了個白眼。

性愛佔滿了他們的夜晚,一切結束後他想回到布魯德海文,滿是Dick氣味的那個狹小公寓。Dick覺得在廚房馬克杯上印"我男友是詹姆士龐德"是浪漫,而傑森滿心想悔婚嫁給達西先生。

讓我們回去。

Dick擁抱他,說著當年纏他回到莊園的同一句話。

他們應該現在就從哥譚啟程就走,別多做停留,穿過吵雜不休的夜晚和鬧區,在凌晨時分可以回到那間小的可憐的公寓。

Jason不是挺想回想起前幾年同個時間他們在那間公寓幹了什麼好事,同個零時半响的夜晚,全世界都在等待聖誕老人爬進煙囪的日子,而他們跟一窩兔子一樣帶著滿身傷卻整夜操個不停。

「你和我不能再因為這種原因就想殺了彼此。」Grayson壓在他身上,氣喘吁吁。

他們身上全是汗臭味,Jason的手被他定在了床上,他在夜翼腿上弄出些不大的挫傷,繃帶落了一地,碘酒灑成整夜的犯罪現場,他的手很疼,也許有點撞凹了。狼狽的說是剛從西伯利亞任務回來都行。

Dick當時沒一個在談情說愛的對象,幾乎是林尼爾彗星出現的難得日子,就這麼剛好的給Jason Todd碰上了。

男人聞起來像憂鬱,引擎聲,和所有浪漫的事物。Jason忍不住一把鬆開握住他手腕的手,將他拉了下來親吻,在汗水和附近唱詩班的歌曲聲中啃咬那對爭執中劃出傷痕的嘴唇。

後來他們就做了起來。簡單,粗暴,沒啥理由的。

Dick哀哀抱怨著疼,罵他衝動,罵他動到了他的傷口。他們都知道那不是回事,誰沒在大腿裡挨過個十來顆子彈。他們沒帶套,但勉強找到了潤滑的,進入時Grayson抓住了他的背,留下一條條紅痕,Jason和他更近了些,能聽見他在低喘裡夾雜的破碎語句。造成這些場面的爭吵其實都沒必要,是Dick不肯放過他,他們爭執的理由還是一樣,一直都是那點事,Tim說他們就是克蕾婷跟喬爾,都需要去受點激烈的挫折教育才會認清現實。說個不停不一定是交流;而遺忘世界的人世界也把他遺忘。

Grayson受過訓練的身子很柔韌,彎折成一個弓形,在高潮時像邱比特拉開了愛之弦般顫抖。Jason初次高潮時差點遺忘了他對於真有其他人能做出相同動作的疑問,他試著在最後一秒時抽出來,最後精液灑在夜翼皮布的制服上,留下罪證明擺在那。

這晚理查德的確也哭了,算是Jason第一次實在見著他哭。Dick眼淚像漏水的安全屋,在他不想要時打在他臉上,可對方一句話也沒說,只有每一次挺入時垂著頭隨著呻吟洩出低喃。Jason。Jason。Jason。哭進杰伊斯躁動不安的靈魂裡。

醒來時Jason滿心後悔,差點以為他要一路躲到外太空,踩進什麼宇宙黑洞裡,和他的羞恥心一起,一輩子別見到Dick Grayson。

但他的兄長在他穿上衣服準備逃開時叫住了他,你不留下來嗎,他問。

Jason站在門口張了張嘴,很久以前Roy曾經在某個白癡遊戲中逼著他講出給Dick Grayson下的定義,要他形容那時他說他就是聖誕節的早晨。就這麼淺顯易懂,美好,和懵懂無知的青少年對憧憬對象不切實際的想像。但Jason大概再也無法把這個說法套用在這些單詞上了,Dick當時剛從厚重的棉被裡鑽出來,這是切實的一四年聖誕節的早晨,布魯德海文的陽光打在那頭1940年代的髮型上黃金一般閃爍,他的眼睛透露著狡黠的笑,彎起弧度讓他願意用一整個世界交換那片藍色的海灣。 Dick看著他,露出的手腕跟肩胛留著昨夜他留下的傷和吻痕,空氣黏膩的令人髮指,慵懶嗓音染成了沙啞的情色畫作透露他們一晚上的行程。如果理查德是世上所有美麗的事物,那麼Jason Todd又是什麼做成的?

「你要離開我嗎?」他問。要不愛Dick Grayson太難了,這是場不公平的遊戲,Jason試過,從沒能真正成功。

也許我們能把其他事留到下次再說。Dick放軟了語調,回來吧,替我把這個房間的燈關上。

Jason妥協了,留在這裡,有Dick Grayson的凌亂公寓裡。迎接他們剩下的一整個耶誕假期。

「我們應該在今年舉行婚禮。」Dick吻了吻他的指尖,上頭殘著Jason還來不及擦乾的精液。

這真噁心。Jason說。「如果是你被布魯斯挽著進場就能考慮下。」

夜翼放聲大笑了出來,「我就愛你這點,小翅膀。真想現在就給你戴上個戒指。」

Jason給這句告白打了個糟糕的分數,收回了手,內心痛罵不分場合內射的混蛋。迪克躺在副駕駛座抽氣,笑的累了,手還貼在Jason腰間,明目張膽地偷竊他的溫度。

街口的老式路燈忽明忽滅,幾乎是隨著鐘聲的響起燒斷最後一根電線。Jason首先回過神來,外頭的雪停了,他起身將車窗開了個縫,方才發生的骯髒性事被風吹成一團亂,哥譚刺骨的寒冷澆進他們宛若靜止的空間。

我愛你,Dick選在這時說,幾個單詞黑夜中幾近被鐘響震的粉碎,一丁點兒不留。Jason沒有回話,甚至絲毫未動,於是Dick主動湊過去貼上了那人溫熱的唇,用他們發燙的肌膚驅逐寒冷,像這一次總結了今天所有的纏綿與親吻,在黑暗與遲來的鐘聲中仿若永恆。

Notes:

*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 *香菸、被單、和所有遺失的事物。Jason Todd是這些做成的。

LANY - Good Girls Billie Eilish - Ocean Eyes

bottom of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