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To Cook a Wolf
APH/米英
「水是什麼時候煮開的?」 「噢,我……我不知道,大概剛剛左右?」 「是嗎。」男人冷淡地應了聲。沒有想像中的感動、又或者至少一聲的詢問和道謝。 這和他預想的不大一樣,或是說差多了,他還以為這就和所有那些小說裡的場景一樣既浪漫又有情調,而英國人應該是最吃這一套的。「嘿!你幹什麼?」阿爾弗雷德有些驚訝地看著男人將燒煮好的滾燙熱水一點不留地傾倒進滋滋作響的鋼製水槽。真好。這還可真是一個完美的感謝方式。 「——很顯然的,你連燒水這件事也不會。」帶著點嘲諷意味的回應顯得有些刻薄,但他總是這樣,阿爾弗雷德早該習慣了。英格蘭人提著水壺,好像沒看見美國的訝異神情和抱怨一般自顧自地重新打開水龍頭接上了水再放上爐子。 「切記,千萬別想用燒過頭的水給一位英國人泡茶。」 「…….M.F.K.費雪。」美國最後才不是很滿意地吐出了這名字,看見英國終於露出他今天到他家之後第一個除了皺眉之外的表情。 「即使我們家的許多人都把他視為偶像來——(他在英國人的眼神下不情願地癟了癟嘴)好吧,我更正,國寶。但他有時實在太……太莫名其妙了。我是指,誰會在意水燒開了多久或如何不去煮沸一顆蛋?就連韋氏大辭典的定義都不是這樣說的。牛排和可麗餅也不能和這相提並論。」 「那麼飲食和文學的最後一點關係就在你說的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上了。」 水燒開了,英國拿起那壺鳴笛的熱水,倒進一旁在抵達前美國便準備好打算親自泡給他的茶壺中。美國也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他看著英國人因為尚未放涼的溫度而小心翼翼地抿了口茶。 「你想吃點東西嗎?」他問。 「你說呢?」英國提著茶杯調侃地看了他一眼。 於是美國湊上前親了他。還沒來得及放穩的紅茶隨著被推擠的動作濺出了些到流理臺。發燙的茶汁讓他指尖也沾上了過熱的溫度。大約四個月。只不過四個月左右。美國人總是這麼急躁,像隻急於臥守門外等待食物上桌的愚蠢狼隻。 「你不打算讓我把那杯茶喝完嗎。」英國從善如流地讓阿爾弗雷德將他壓在水槽旁邊,在他們交換了幾個吻之後,他看著面前比自己年幼的戀人說。 「我認為口欲的問題我們可以晚些再解決。」美國回答。 英國看起來有些不置可否,因此他在美國堅持著再度充滿侵略性地吻上他之前搶先一口咬上戀人乾澀的唇。亞瑟.柯克蘭嚐到了一點鐵銹的腥味,和阿爾弗雷德抱怨著被咬破的嘴唇,這畫面就著在口中擴散開來的一絲甜味突然使得他感覺心情很好,英國終於咯咯笑出了聲來。 「噢不,我親愛的美國,食慾是一匹無所不在的狼。」